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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 下車難。
星期一,最後一次載顧問上班,終於可以結束這個奇怪的任務。
早在五月份,顧問就希望可以取消這個條件,不必去載他,但我找了很多理由不讓他如願。

上車容易,下車難。
要不要上車他決定,至於下車嘛...不好意思,我決定。

他很不習慣冷場,但我相反,從小到大,冷場就不是個需要煩心的事。
我能理解他有多難受,也許後悔提出這個要求。

在我的頑強抵禦後,他退讓了一點,同意「界定問題,比解答問題更優先。」必需先確定問題,而不是隨便找個事來做當做解決問題。

我會錯,愛因斯坦通常不會,所以真的要「多看書,多閱讀,提升層次」。不過,以上這句話,也只能在這裡嘴砲,沒法當面講,我有時孬得要命!

人,很多樣性;有類人是你一旦跟他「認真」,他就投降


** 麻雀與鴿子。

昨晚睡前,聽見房間外的露台上有一群鳥叫聲。
以為夏天到了,萬物活力充沛,四處冒險玩耍,就不以為意。

早上起床,推開窗簾跟玻璃門,赫然發現一隻小麻雀,體力不支卻仍然奮力撲翅想飛出玻璃露台。

露台不大,小型鳥類垂直起飛的高度很低,於是被困住。它形體小,撞到玻璃發出不了大聲響,很難引起屋內的人注意,否則昨晚就能出來救它。

露台外有兩隻麻雀,不停地飛來飛去,不敢靠近。

於是,趕緊轉身跑進廚房,拿出塑膠手套戴上再回去救鳥。

我雙手接近鳥兒時,它已經沒有動力閃躲,不算有掙扎地乖乖就擒,但另外兩隻好像很焦急,飛得更近一些並不停發出叫聲,我雙手舉到空中時,受困鳥兒一振翅就飛走了。

飛來飛去的另外兩隻也跟著一起飛走。

看了,有點感動。不離不棄。

去年夏天,同一地點,我也救了一隻鴿子,不同的是,它跳來跳去,閃來閃去,不但孔武有力爪子帶尖,還有攻擊性,我有點害怕也抓不住它。

只好回屋準備一點土司、白米跟水先給它吃,再想想辦法,不過它不吃任何東西。

全付武裝完畢,在露台上蹲來蹲去,花了一點間才捉住它。
一樣,另外一隻鴿子在露台附近的雨遮上等它,鴿子一獲得自由,兩隻一同飛離。

這種情況,總是讓我燃起想要吃素的念頭。

突然連想到,我是那隻麻雀?還是鴿子?

感覺麻雀幫忙起來容易多了。
但如果幫忙的人是個壞蛋呢?麻雀好幫,但一弄就死。
 

** 華而不實的堅持

一家咖啡店關門大吉,作做的招牌也拆得一乾二淨,彷佛不曾存在過。
我內心醜陋的一面笑了,有點幸災樂禍,心想老天終於收了你。

只是跟他們無怨無仇,我也不知道內心為什麼如此無聊邪惡,總之覺得自己滿低級的,但又開心也許末來會開一間有趣一點的店。

在那間咖啡館旁邊的大樓,我有幾個物件出租。
為了方便,會跟房仲、租賃業者或房客約在店裡見面,每次都不爽。

有次點了一杯近三百元的熱咖啡,容量少就不說了,那個溫度,是一種入口時會感到噁心的不熱不冷,喝起來很可怕。

跟店員反應。
店員請來一位頭頂毛線帽,帶著黑眼鏡框,貌似文青的男生,說是他們店長。一看他,覺得不妙,這人難搞。

果不其然,他不是來想辦法解決客人拒絕熱咖啡不熱的問題,而是開始對我等二人做教育訓練,解釋該店對於做咖啡的堅持,並說明該品項的工法。

我聽了立刻不耐煩,馬上低頭做自己的事,丟房仲一個人聽他嘮叨。
他嘮叨完,咖啡並沒有自動升溫,所以問題沒有解決。

我只問他,能不能重做?熱咖啡要熱的,不要溫的。
他說,他們店裡,這個品項就是這樣的做法。意思是,再做一杯也是一樣,所以不願意重做。

於是,我又問他,按他們嚴謹的流程步驟做下來,送到客人手上的熱咖啡溫度是幾度?

他想了一下,繼續說因為他們選用的咖啡豆品種.......所以.......,最後模稜兩可地回答溫度也許是65~70度之間吧! (我心想,可,夏天這溫度我能接受。)

他說完,我由包包裡拿出雷射溫度測量器,測給他看,數據顯示正中心不到50度,咖啡杯緣的咖啡不到42度。於是我說,麻煩給我一杯溫度至少在65~70度的熱咖啡。

他一見狀先是沈默,然後態度欠佳地直接把我的咖啡端走,久久之後,重新再送來一杯熱的。
很明顯,他們有疏忽,可能是在上一杯的熱咖啡裡加了冰牛奶,卻不承認。

雖然300元不是我付的,敢收這種價格,客人要求達標不過份。

談租約短短一小時裡,不只我一個人反應問題,另外兩桌客戶也反應了不滿意。
店員一樣無法決定,請店長出來溝通。看表情,客戶不太高興,但拿店長沒輒。

偶爾經過,看到裡頭客人很少,就感到無比安心。

店家的menu做的很精美,內容大約是對咖啡的嚴謹堅持.....跟提供全新的品味體驗什麼的....每個品項都取了感性高雅的名稱,只是,喝了之後可以玩成語接龍「華而不實」「實在不怎麼樣」「樣樣不行」........。

包包裡的雷射溫度測量器,是出租房屋需求,當天臨時擕帶的,為了實地測量西曬時客廳落地玻璃窗會多麼熱死人,讓客戶親眼目睹,避免日後糾紛。
 

** 笛音壺

昨天去看跑車,因為下雨沒有試駕,待在展示中心聊天。
環顧四周,心碎。

十個去看跑車的男人,八個醜,兩個特別醜。
金錢,除了能拿去買奢侈品,也可以用來美化環境,為什麼舉手之勞都不肯做?

我真的不是嫉妒他們有錢才這樣講,而是世界變得如此不公不義,身為女性,感到自身權益嚴重受損,不平而鳴。 

這些醜富男已經那麼辛苦地照顧一堆長相一模一樣的乾妹妹,就不能把「耍帥」這種任務交給帥哥去做嗎?雖然平日可以省下一堆照鏡子的時間,但是「耍帥」就是要帥,才能耍,不是有時間,就能耍。

醜富男一旦自命不凡起來,就顯得醜窮男可貴迷人,他們至少能埋怨一下命運,散發一點文藝氣息。

然而,醜富男的原罪,不是「醜」不是「富」,而是大庭廣眾之下永遠「飄」得像支燒開的笛音壺,狂響不停,令人側目。

在馬路上飄,也是呼天搶地的,撞樹、撞牆、撞路燈、撞安全島,並責怪是馬路滑或車子失控,不是自己技術不好,這點我是同意的,絕對是車子想啟動自我毁滅系統,不能怪醜富男。

嗯~~好的。
我真是又惡劣又偏激,罰我不許說話5分鐘,嘴巴閉著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5分鐘到分隔線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奴性

年紀較小的親戚A,喜歡嘲笑年紀比她大幾歲的親戚B。

親戚B屬於溫和好人那型的女生,富有同理心,樂意助人,不會斤斤計較,總是與人為善,大家都喜歡她,除了親戚A。

只因為某年大學放榜後,親戚B的媽媽,對親戚A開了一個不必要的玩笑,大意是親戚A的分數不夠,無法當親戚B的學妹,否則親戚B的爸爸可以天天載她們一起上學。

親戚A上一份工作離職後,她老板把工作分給三個不同的人做,她就對著我們說,她一人抵三人,她老板就是個慣老板,幸好發現得早。

我們大夥兒跟她說不是這樣算的,她卻非常堅持她就是一個人抵三個人的能力,被慣老板壓榨,一個人當三個人用。

基於她可怕的邏輯,我們會盡量避免跟她討論事情。

端午節大家在一起吃飯,親戚B聊了一點工作上的困擾,隨口要大家幫她想想主意,親戚A突然冒出一句不得體的話:「妳不要奴性太重好嗎!」

親戚B一時尷尬,看得出來她心裡很受傷又生氣,但不敢發作。大家等她反應,但她沒有,應該是沒有能力反擊,所以決定不反應。

殺手姊看著親戚A,眼神有點反感,但沒有多說什麼。殺手姊跟親戚B是類似個性的人,不習慣與別人正面衝突很正常。

本人沒有溫良恭儉讓的包袱,而且見不得這種事,正義感立刻炸裂,便對親戚A說:「我早就對職場寄生蟲生態感興趣,要不,先讓妳說?」

殺手姊、親戚B,還有親戚A的弟弟、妹妹大笑出來,大家聽懂我在酸親戚A。
親戚A當然也聽懂了,立刻翻臉,停下筷子,看著我質問:「妳在罵我寄生蟲嗎?」

我:「怎麼會?妳又沒在上班!」她無言以對。

寄生蟲不但不用在意自己夠不夠努力,甚至害怕跟努力沾上邊。
在公司,可有可無,努不努力無所謂,反正老板也看不上這種人;在家,有事沒事啃老,對弟妹頤指氣使,卻喜歡動不動嘴別人奴性。

不一會兒,親戚A的媽媽就來找我,說親戚A衝動離職後其實壓力很大,希望我們不要再跟她鬥嘴,是不是能多多鼓勵她?結果我們反而把這位媽媽圍起來,苦口婆心地提醒她,不要再繼續溺愛女兒,會害了她。她已經思想扭曲到腦子進水,開始瞧不起努力工作的人了,再接下來,離她認為自己啃老是應該的也不遠了。

什麼都沒有,就是有病。什麼都不會,就是會幻想。

要不是靠父母,她會過得比奴隸不如,卻嘲笑別人奴性,這什麼操作?
 






 


 
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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