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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文一篇,2010年復活節時寫的文章,六年後才貼出來。哈哈,有穿越時空感。

這幾天因為放復活節的假期,閒閒在家沒事,於是翻翻身邊的小筆記薄,看看有那些想做,卻還沒做的事,剛好可以趁機出清。

我這本小筆記薄,記著大大小小的事,工作跟私人都在一起,喜怒哀樂把小薄子填的滿滿的,所以它總是跟我形身不離,筆記薄的皮套是由高中時代用到現在,角角磨到有些脫皮了,但我還是不捨得丟掉。

小薄子裡,記著一條條我認為該做或想做的事,PDA剛出來時,我冷落這本小薄子一陣子,期間我換了好幾個PDA,無論怎麼換,老是用的不順手。後來才發現,不是PDA功能不好,而是我迷戀在某一項工作做完後,可以用力在薄子上打上大叉叉的快感,PDA無法滿足我這個嗜好,所以還是用回了小筆記薄。

至於那些舊的被換下的,我還是保存妥善,偶爾拿出來回憶往事,看著它們,回味逝去的青春與年少時代的小成就。

德國人在復活節會燒稻草或樹枝,因此在這一天,處處可見白霧嬝嬝的狼煙,一路直上雲霄,還有到處掛著顏色繽紛的彩蛋,小朋友最高興,可以大啖巧克力,身為大人,又沒有宗教信仰,對此我沒有特別的感覺,生活跟平日一樣的微悶。

我只要一有悶感,就會像得了強迫症,不停的翻著我的小筆記薄,彷佛翻頁的動作,是一項重要的工作,讓我排除任時光流逝的罪惡感。

而一哥呢?他學富五車又事業有成,從不輕易懷疑自己,他悠哉地躺在花園裡,曬完前胸翻後背,兩手自然敞開,擁抱愜意,徹底展示鬆弛的美感。相形見拙只有我,心裡迴盪的思緒離不開自我憐憫,我跟一哥同曬一顆太陽,人生也結合在一起,但箇中滋味卻不相同。

想到一個高中時期的同學,高三時她有點自我放逐,不把成績放入眼裡,在我十點半準備上床睡覺,以便養精蓄銳應付隔日課業時,而她才要出門玩耍去,泡在舞廳或撞球室,我們把聯考當生死審判,正經的不得了,但是她卻當玩笑,聯考後她上台大歷史系,她開心地告訴我她有學校讀,我只能佩服她簡直是曠世神童。我如果跟她一樣的玩法,大概最高學歷就是高中畢這樣。

曬著太陽沒有交談,但一哥還是發現了我的異樣,便沒由來的問我知不知道Evariste Galois這個人怎麼死的?一哥懂得如何轉移他人的注意力,每當我焦慮時,他就會寓言式的調侃我,所以這個Evariste Galois八成有什麼故事值得拿來反思,否則一哥不會提他。

但小商人我,天天忙著賺錢招呼生意,很少記住不能生財營利的事,我只知道他是個數學天才,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認識?在博學多聞的一哥面前,為了避免自取其辱,我還是別假裝認識人家才好,因為回答了不認識該人,一哥便懶得跟我聊下去,於是假期中,讀了讀這位英年早逝奇才的生平事蹟。

看完天才的一生,我又能收斂一下過度亢奮的自憐自艾並正視自己的平庸,對於長期以來生命中某些缺口的怨尤,彷佛出現化和的機會。

一念天堂一念地獄,一轉念又覺得自好運,不分中西一堆「古人」都是我的貴人,我怎麼人脈那麼多呀!(白鳥麗子的笑聲。)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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